转眼到了隆冬季节。由于能源严重短缺,我们在房间里只得靠电视机辐射出的那点热量取暖。喝几口苏格兰威士忌,感觉略好一些。我翻看着笔记,听着案件录音,试图借以忘却寒冷。自从破了斯佳丽汀案以来,我和拉尔夫在一段不很长的时间内,已经经历了铝制基督诞生塑像事件,破了通人性的骆驼和老派泰国人之案,但也痛苦地卷进了同那令人害怕的威尼斯人(是不是叫格兰纳利?)的纠缠之中。顺便说一下,后者已写成《总督:他的帆船比他的港湾更糟糕》。 终于,我把笔记和录音放在一旁,随手拿起一本书。太多的往事勾起我的伤感。拉尔夫打破了沉寂:“你并不一定会失去她,亲爱的韦斯坦。” 我大吃一惊,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 拉尔夫咧嘴笑了(至少我认为他在笑)。他说:“即使是愚不可及的斯特拉斯也知道你忘不了她那褐色的大眼睛,她那微笑,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她那迷人的身段,以及她的等等等等。这几个月来,你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夜不成眠,心不在焉,还会是为了别的什么?就说现在,你也并没有像你装出的那样,沉浸在C.S.福雷斯特精彩的海军故事中。 “好了,高兴一点。美丽的莉萨可能有很好的理由和他那拈花惹草的艺术家丈夫离婚。或许,她会成为寡妇。” “此话怎讲?”我大声问。 “我一直在想,老劳希茨在购买了斯佳丽汀的画之后突然死去并不一定纯属巧合。我一直在仔细‘嗅’——我用‘嗅’这个字并不仅仅是作为比喻——那幅画。我已经‘嗅’出点味道来了。” “你怀疑斯佳丽汀谋杀了劳希茨!但他怎么有机会杀死劳希茨呢?” “我还不清楚,朋友,但我会查明白的,我有把握。老谋杀案就像老骨头——我会把它们挖掘出来。” 拉尔夫果然料事如神,但这是六个月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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