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小时后,警察分别从前门和后门破门而入,冲进了“辛德勒”。 搜捕前,我们已经探查清楚这房子租给了一名叫艾伯特·哈比希特的人。此人就是希尔达·斯佩克的哥哥艾伯特·斯佩克——“河马”。他的同伙叫威廉·厄尔索恩,一个又高又瘦的家伙,绰号“长颈鹿”。这一对动物园中的伙伴都成了阶下囚。 希尔达·斯佩克也被定罪,但一年后她越狱逃跑了。我们会和她狭路相逢的。(《导盲人之案》) 我们冲进房子抓绑匪时,斯佳丽汀正在创作另一幅画面不同但隐藏相同信息的画。看见我们,他欣喜若狂地扔下画笔,将他那可爱的妻子搂在怀中。我心中的希望之火逐渐熄灭。看得出,尽管他行为不忠,但莉萨依然爱他。 到目前,这起案件的大部分情节都已经向诸位交待了。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没有说清,那就是斯佳丽汀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方的。 斯佳丽汀说:“绑架发生在白天,周围人也很多。厄尔索恩用藏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枪顶住我的后背,我只得乖乖地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厢式货车的后座。上车后,他就给我注射药物致我于昏迷。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这所房子里。我一直被关在这间房内。你们也看到了,这间朝南的房间很大,但窗户包括天窗都牢牢地钉上了栅栏。他们告诉我要把我关在这里直到我为他们画完十二幅画,画完了就放我走。他们把画卖给一些富有而不道德的收藏家。这十二幅画足以使他们成为百万富翁。 “我当然不相信他们,十二幅画画完后他们会杀了我并把我埋在树林里。我常在夜里躲在门后偷听这俩人喝醉酒后的大声谈话,由此得知了他们的姓名。我还发现希尔达也参与了这一阴谋,但是在这之前我已有所怀疑。因为绑架正好发生在我甩掉她后没几天,她一定非常绝望,这下没人给她开支票了。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这没什么稀奇。我的记忆力非常好。青年时代,我到德国各地作画,曾好几次走过这条路,我还画过格劳斯托克农场呢!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几乎都已忘却,但很快就回忆起来了。毕竟我每天朝窗外看时,都能看见格劳斯托克农场。 “好了,现在请你们告诉我,是谁看懂了我的画?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不是人。”我说这话时感觉就像被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囚禁在其洞穴中的奥德赛。 “啊,是你,莉萨?”他把“人”(man)理解为“男人”了。 “是你忠实的朋友,亲爱的。”汉弗莱·博加特的声音响起。 斯佳丽汀本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但这一次他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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