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坏成为一种酷,当男人对你放弃以前的温柔,不再说你看我有多么美,而改说你看我有多坏的时候,你要知道,那只是坏男人的初级阶段。如果你迟钝了,那就证明了你的老土,这是个批发新概念的时代,当你看见对面走过来的那个男孩儿,笑着用英文与你表达中式爱情时,你要小心,那个人可能正是市面上刚刚流行的那种“坏的蛋”。 “坏的蛋”们天生就是些可怕的个人主义者,他们往往有着强大的自尊心,也有着可怕的个人理想,个个特立独行,对于世界的认识都有个人最佳的视点,这使他们把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一种“工作”来完成,包括爱情。 亚利:永远受伤主义者 亚利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很特别的男人往往都会成为很多女孩子们的目标,因为目标太少,而这家伙又确实太优秀了,一副懒懒的样子,常常在夜晚的舞台上昂奋地高喊着那些他故意搞坏自己的嗓子才得出的独特声线。他是这个城市里酒吧中最惹人注目的人,当然这一切只有到了夜晚他才会这样,而到了白天,你看到的亚利肯定是一副职业装束坐在这个城市最高的一栋写字楼的某间,做一家美国石油公司的高级主管。有钱,还像新人类,脸上永远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人间。眼睛纯净,心灵简单。坊间的女孩子们对他的评价如同哄抬上来的股票,他一时间成了很多女孩子们争相投注的对象。但亚利却永远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看着每一个对他心怀希望的女孩子那种不解风情的样子,使那些充满母性的小姑娘们,在自己单纯的单恋中又暗加了一份对他的同情,多好的一个人儿呀!在一次聚会中,亚利第一次喝醉了,他是在一个叫做小琪的女孩儿面前醉了的。小琪睁着一双邱淑贞的眼睛,很快就被这个大情人给吸引了。然后小琪把他送到了家里,那个晚上他们就睡在了一起。当然一切就像水流过了渠里,小琪与亚利都没有觉得奇怪,她铁定了心要对这个家伙好,什么都依着他。 他们的爱情成为了一种民间的神话。只是神话竟然在两个月后开始破灭时,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那个神话不是亚利,而是小琪弄破了。当亚利一脸无奈地出现在酒吧里,用自己多年的哑嗓子唱了一曲“我不相信谁”时,有个叫冬子的女孩子勇敢地走上去,在台上拥抱着他,两人执泪相对。 于是一出新的爱情又开始了。大约过了有半年左右,偶然人们又在酒吧里发现了亚利,而他又是一个人,有人说,他又失恋了,并且被那个女孩子给抛弃了。而他一失恋,准会出现在这个酒吧里,总是会有女孩子用眼睛罩住他。于是不断地听到关于亚利的消息,一会儿说他又跟谁谁谈上了,一会儿又说他与谁谁分手了。每次总是亚利是受伤者,因为所有的提出分手的人都是女孩子,而不是他,他是多么无辜的人儿呀!我们都对他充满了同情。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亚利的密友。那天是个大雨天,亚利高兴地走了进来,还提着一捆啤酒。那个家伙问他,说:“那事解决了。” 亚利高兴地说:难度大了点,用了将近半年才把她给解决了,“唉,女人为什么总是在认识了你,就想着要结婚哪!”说完,似乎很无奈地大口地喝着啤酒。我挺同情地问那个密友,他说:“你别信这家伙的屁话,他才不会是受伤的人哪。那些女孩子真是太傻了!”这家伙细说了缘由,我才明白这家伙屡屡失恋的原因。亚利是个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人,他觉得结婚是一个陷阱,所以他一直小心地回避着这一点。他的理想就是找一个也不想结婚的女人,住在一起,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但那些女人都是些俗人,与他呆上一段时间,就想与他讨论结婚。这家伙就开始想办法让那个女人自己离开。他有一个信条,那就是自己从来不能抛弃一个女人,并且他认为要抛弃一个女人太容易了,难的是让所有的女人都抛弃自己,这才是境界。 他的做法是,当一个女孩子喜欢他时,他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优美全部给扔出来,而把那个女孩子不喜欢的东西,全部都掩蔽起来。那些被掩蔽起来的缺点,就成了他的撒手锏。每当那些女孩子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把那些东西全部给亮出来。那些女孩子看到这,心里早就害怕了,心里还会庆幸,亏了我发现得早,要不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此招屡试不爽。 这是新坏男人的一个真实,他们只要爱情不要婚姻,不想对哪个女人负任何责任。至于他的每一段爱有多久?很难说。 阿宽:真正的女权主义者 这是个独立时代,男人喜欢把女人收在自己的翼下,而女人则千方百计地争取着自己的诸多权利,比如走出厨房,坚决不当厨娘。比如与男人分账吃饭,比如同居,还要一起三七分账,如果让男人多付了钱,就是对你的巨大的伤害。这种阴阳战争永远没有胜者可言。但这一切对于阿宽却是个很好的消息。 他公开说女人比自己强,有什么不好,女人不能只伺候一个老爷们,而应当有很多个,女人为什么就非要让男人养活,为什么就不能养活一个男人。这是阿宽在这个城市的那座女权主义者聚集地“处女酒吧”里的即兴演讲,阿宽写了那么多年诗,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得到如此多的女人的欢呼,来这里的女人的档次都很高。有一部分是留学多年回国,还有一部分是不愿意结婚的白领,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些老妇女问题研究专家,他的真挚得到了那些女人的认同,因为他代表了妇女们的利益。 此后,时常有些长得很好,但钱也多的女人请他去玩,他为此享受到了很多女权主义者的利益。比如有好几次,他要请女权主义者吃饭,到最后反而是那些女权主义者们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说:“为什么就必须要让你们男人来请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来请你们?” 阿宽发现找个女权主义者做女友真幸福,比如他不用去接自己的女朋友,吃饭时可以实行分账制。在结婚时,就买了爱情保险,保障了阿宽的利益。因为他们的家具80%是他出的钱,而根据协议,离婚时,阿宽的这些家具将还是他的。阿宽真有远见,一年后,他们的婚姻破裂,根据协议,他的女友只能净身出门。 而阿宽还是对着所有人说,我是个真正的女权主义者。 此类人的嘴脸大致如此,他们可能是爱情女权主义者的最后杀手。面对他们,你只有一个选择,放弃女权,做一个普通人,尽管这些女人都不可能放弃主义。但生活会让你付出代价,因为权利就是你对人负责。阿宽总结这些女人时说。 王子:爱自己才不会受伤害 王子再次面临失恋,在江边的涛声里,当与他相恋两年的女孩子提出与他分手时,他沉默了半天,很痛快地说:“谢谢。”然后高兴地笑了起来,并且说,你能请我吃一次饭吗? 女孩子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觉得有亏于他,就痛快地答应了。王子要了很多的菜,他的胃口很好,席间谈笑风生,频频举杯,还不断地叮嘱着她,要她多保重,并且教了很多应付坊间坏男人的高招,听得她很感动。到最后,仿佛是王子离开了她似的,她竟无法从王子的脸上找到一点伤感与难过,这个女孩子不舒服了。她问道:“你真的舍得我离开你?”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既然你要走了,我挺高兴的,因为至少你提前告诉了我你不喜欢我,而且我发现在你要离开我时,我的心情很好,证明我们的离开是对的!” 她不干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残忍!” “有什么残忍的,你提出要离开我,还想让我难过呀?本来你已经伤害我了,还要让我再伤害自己一次呀?” “你一点也不恨吗?” “凭什么要恨你呀?爱自己才不恨你。”说完,他扬长而去。那个女孩子目瞪口呆。 热爱自己成了很多男人的一种自觉行为,他们中间的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自私是一种品格,如果把别人看得过重,那你的生活就会出现问题。他们恪守着一个信条,伤害谁,不能伤害自己。对于自己的珍惜成为他们的先决条件,所以他们永远都是一群不会受到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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