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了》




  头发长了,丝丝缕缕温柔的贴伏在我的脖子上,从发根到发梢,都是我在基地里的记忆。如果可以看,我相信上面有一个日子,是我和你的相遇。
  有一个故事讲得久了就变得乏味,然而无数次的念叨,只是因为它的深刻。那段时间喜欢跟丁丁聊天,那天他的对家就是你,也是那天我就开始接受你的诱惑,你说,在基地丁丁认识的无数个女孩子中间,你最喜欢我。其实,那天以前,我在基地根本就没有过女性的朋友。我说:“我喜欢听你叫我老九。”那句话是真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做朋友,因为我如此挑剔,你也如此挑剔。
  如果无欲无求,心就会变得安宁。有天,突然惶恐,想起来,要做你的朋友。我问:“这里是网,如果你见了我,还愿意做我一生的朋友吗?”我害怕有一种感觉,隔着网还可以触摸,而面对面的相遇,让它们轰然坠落,破碎。便如这些字,如果生就相识,我就不会写给你了。便如,你说:“九儿,我爱你!”天籁般的声音还会常常响起?
  我不信。
  你给我看照片,告诉我那个黄色T-SHIRT的是你。酒醉过后的红色,杯子后面,不相识的你的笑容。我说:“象我家里的人。”没什么,只是觉得熟悉,那笑也许是你三年前就冲着今天的我笑的。你说,喜欢我的小样儿。
  我在你面前最是安静和乖巧,我总是笑得象花儿一样,然而你说:“即便刁蛮任性的你,我都喜欢。”何出此言?难道,透过网络,你在我的灵魂里游走过?不知道,在那里,你是否看见过尘埃,钻石,和我埋藏最深的眼泪?真的,我在你面前就变的水晶般的透明。你可以包容我的缺点的时候,就可以包容我了。
  这时候,我想见见你。
  我说:“我会带着老公和儿子去看你。”意思是,我希望我有老公和儿子的时候还做你的朋友——好朋友。那天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会见到你。
  后来
  你到佛山开会,我去了。街灯下面,我看见你给我打电话,兰色的裙在风中飘。你问:“你在哪里?”我说:“街对面。我看见你了。”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过马路。风很大,空气很冷,有车飞驰而过,刺耳的喇叭,和扬起的风的沫。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个女孩儿过马路的时候化做了一只蝴蝶,我居然在这时候想起这个浪漫的故事?然后你拉起我的手展开来看。真不知道你笑咪咪的眼神后面有些什么?
  清晨,很早。我听见你起床的声音。然后有一床被子沉沉的压了上来。我把蜷缩到一起的身体舒展开,听见你的唠叨:“冷了也不知道自己去找床被子。看你缩成那可怜儿样。”我翻过身继续睡,想不起来还有谁给我盖过被子?
  九说,去肇庆。
  广东的山似被手从上往下压过了。从大看不到磅礴气势,从小看不出精巧细致。然而,有处却可称为广东的小小香格里拉。七星岩人工雕凿得太多,鼎湖山便深隧神秘起来。此山得名于山上有处海子,形状似鼎。小雨,空气润湿。山空,湖静,脸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雨水,雾水,还是饱和过后我的皮肤溢出的水。因为冷,我一点一点开始哆嗦,你用手环过我的肩头,揽我在怀里。第一次。
  有点陌生有点不安有些温暖
  后来在网上玩。注册了一个跟你私人名字差不多的名跟禾几马户写情书。流水问我:“知道那名字是谁的?”我说:“是我。”谁叫你那日里惹我生气?流水说:“你知道吗?她多宠你,好过我和师妹了。”那天,我去问你,你说,你不生气,你说,你从来不生我的气。
  真的不生气吗?
  第一次听说你要戒拖了。我惶惑不安,到高柳上去发帖。那些日子为一些事情发了不少。因为网让我感觉不到真实,我怕在梦里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也怕满心欢喜的走向海市蜃楼。他们说过,世间种种,最后终必成空?我也怕,雾过之后,只能看见背影。雁过之后,只能看见划痕。
  你说,有QQ.后来,你上风林了。后来,你走了,后来,你又上风林了。那天,你跟我说,说你要走了。走了走了不回来了。我说,走吧,别回来。你说,我气你。你生气了吗?我知道风林没有窗没有门你走到墙那里还会折回来的。折回来了就又走回我这里。
  我用五个硬币算命。XXOO?最后一个不肯停下来,滚着滚着不见了。命书上有两个选项:XXOOX,XXOOO,其中的一个是运北方。我想那个币该是运北方的。因为你在啊。所以我不想去找了。我不想要你承诺,做我一辈子的朋友,可是我想,做朋友的日子越长越好。
  你说,会做我儿子的老师。因为儿子会象我。
  甜言蜜语
  我是一只兔子,一只叫着小熊维尼的名字被嫦娥盅惑着的兔子。她那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兔子,我爱你。”有点象三丫的声音:“九儿,我爱你。”这时候我就只知道没命的捣药或者低下头来说:“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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