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徐志摩只是一个风华雪夜的纨绔子弟,在轰轰烈烈闹革命的二、三十年代,他依然“轻轻的来,轻轻地走”。 缠绵于脂粉堆中,沉醉于寸心的得失不能自拔。一副小资情调,和我童年时期崇拜的解放军叔叔、革命烈士形象相去甚远。 随着年龄的增长,忽然懂了——志摩本不是什么英雄、烈士,也不屑于这些功名。他是天生的诗人,是追求自身完善的勇士,是唯美主义的忠实信徒。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等洒脱豁达。然而,现实却并未因这份赤子之心而眷顾于他。和幼仪无爱的婚姻,对徽因求之而不得的痛楚,为小曼与家人反目与朋友断交遭世人唾骂却依旧换不来向往的幸福,这一切足以使人愤恨、绝望、厌世。然而,志摩没有愤恨、没有绝望、没有厌世,他依然是 “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他依然甜甜的写着“爱眉小札”,痴痴的念着“再会康桥”,眷眷的恋着“翡冷翠的一夜”。 依然是那个至情至性的人,依然是那个纯如朴玉的人,依然是那个“活过,写过,爱过”的鲜活的生命。 好生嫉妒徽因,拥有志摩致死不逾的爱与友谊,可惜她缺少冲破世俗的勇气。 好生嫉妒小曼,与志摩共同经历一段轰轰烈烈,可惜她不知好好珍惜。 聚散都是缘,不必埋怨。 志摩,你可知,2000年有个无缘与你相见的人为你的故事,流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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