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话婚姻——给我的妻子》




  六年前的今天,我挽着年轻娇美的妻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于是开始了“围城”内的经营。
  由一个早上不洗脸,熬夜如家常,饿了啃方便面,渴了喝啤酒,见了女孩子吹口哨,或者干脆尾随跟踪的疯小子一下子变成了为一个女人所独享的“丈夫”,两个角色巨大的反差我愣是靠自己性格良好的弹性适应了过来。(我始终坚信,一个人聪明如我是不会有什么适应不了的。)
  婚姻对一个初涉者来说,首先意味着不论你走出多远,你的躯体和灵魂始终被一条线牢牢地栓着,那就是在那个叫做“家”的地方,有一双期盼你的眼神。所以如果你的灵魂是向往流浪的,我劝你干脆不要结婚,你背负不了那么沉重的感情的债,所幸我不是,或者我简直就是为婚姻量体定做的模型,我喜欢婚姻,喜欢那种有家的感觉,这就是我即使醉酒,爬也能爬回家的原因。
  如果用个方程来形容婚姻的话,我想应该是“婚姻=浪漫+责任”。初期经营的二人世界,浪漫的成份自然多一点。因为两个年龄和精力的富有者,即便没有太多的金钱,也可以花一点点小资在休闲餐厅或者电影院、咖啡屋里查找到自己理解的浪漫。记得我第一次请妻吃饭是在一个叫做美国加州拉面的餐馆里,那次吃的不是很好,倒不是因为闹出了什么“二龙戏珠”的经典,而是那拉面压根就不熟,所以妻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也是在心里默默背诵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才勉强咽了下去。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心情,你看浪漫就是这么容易得到。
  当然,有了孩子的婚姻责任的浓度就稍重一点。所以现在奉劝还没有播种计划的年轻人,如果你不喜欢承担过多的家庭琐事,就先别付诸行动。其实,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谁爱承担那么多责任,我之所以有了自己的儿子,完全是缘于一时的感动。那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在下班的路上,我正蔫不拉几地走着,突然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家伙晃晃悠悠地迎面跑过来,嘴里高声喊着“爸爸,爸爸”,他的爸爸急急地从我身边冲过去,高高举起他,自豪地笑着。不知为什么,那声韵味十足的“爸爸”在我耳边萦绕着迟迟不肯散去。那一刻,我发誓我一定要立即拥有自己的孩子。(当然,一年后我的儿子呱呱落地了)
  我常常在想,孩子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因为好多家庭是不要孩子的,那也或许应该称作婚姻,所以孩子不是婚姻的必要条件,看来只能是“调味品”了。我不知道别人的家庭怎样看待孩子,反正我的儿子美其名曰“调味品”是再恰当不过了。
  一开始的时候儿子是声音的“调味品”,他那高八度的男高音极大得激活了我脑细胞的耐力,经过几个月艰苦卓绝的斗争,我的睡眠水平再上一个台阶。后来的儿子是时间的“调味品”,他总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生病,所以我们业余时间就是盯着儿子头顶的吊瓶度过的。再后来的儿子是精神的“调味品”,我们儿子有个外号叫“醋坛子”,他常常在我和妻之间距离逐渐接近的时候横刀夺爱。综上所述,孩子调剂着你的婚姻,也磨炼着你的婚姻。
  当然有了孩子并不是浪漫的结束,孩子可没有那么大的罪过。其实我觉得,正常的婚姻原本是平淡的,但总是平淡下去就容易成为一湾死水,需要时常加点小浪花生动一下。比如结婚纪念日,作为男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忘记的,哪怕只是一束鲜花、一个香吻,是万万不能省略的。记得去年我的结婚纪念日,我假装忘记了,然后偷偷买了鲜花和贺卡,我还精心设计了一套“机关”,当鲜花拿起的时候,贺卡立即打开,“致艾丽斯”的音乐缓缓响起……那一次的小把戏彻底征服了妻,感动地她给我洗了好长时间的衣服。我还记得那次我贺卡上写的是“都说结婚五年是纸婚,但只要我们精心呵护,谁说不能天长地久呢?”有人说,维系一段婚姻,只要良心就足够了,但我常常说婚姻是需要经营的,需要用心去呵护。其实婚姻就是一杯冲罢的咖啡,加不加糖块,加多少糖块,全靠你自己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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