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5岁那年,妈妈送她学琴。马月的乐感很好,可是手形却常常不符合老师的要求,严厉的老师便呵斥她,还用铅笔打她的小手。马月对老师产生了畏惧感,只要见到老师,小手就发抖,越紧张越弹不好。没多久,她被无情地淘汰了。 这次经历为她后来的生活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隐患。马月上小学了,刚刚上学还不到一个月,她眼睛弱视。在治疗期间,因为看不见黑板上的字,学习上严重受到影响,这就成了老师的一个“话柄子”。由于老师在言辞上的轻视造成了班上的同学歧视她、疏远她,甚至欺负她。放学路上,有的同学喊着“傻子,快打傻子呀!” 在小学的6年时间里,她转了3所学校,每逢老师告状后,父母在气急之下,就会痛打她。 马月对学校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不愿上学。开始,她装过肚子疼;她见爷爷肌肉萎缩,左手常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就装双手颤抖不止,但她怕扎针灸,后来又装疯,有一天,马月果然“疯”了,她装得极像。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后,觉得氛围不对劲,聪明的马月配合医生“治疗”,一个月后,医生认为她恢复正常了。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北京一所中学请李圣珍老师讲“双差生的教育问题”。马月的父母和李老师取得了联系,李老师准备让马月先到家里来见见她。 一天,马月如约来到了李老师的家说:“你不要救我,你救不了我。9月1号就要开学了,开学之前我一定要死。” 李老师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你是我的孩子,你要去天堂,我陪着你,你要下地狱,我也下地狱。你想死,可是你心里却是矛盾的,因为还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吸引着你,不然,你不会来我这里。” 李老师决定挽救马月。几天后,马月来到了李老师的家,她发现屋里有几张年轻的面孔,他们正有说有笑地包饺子。大家很热情地拥上来打招呼,邀请她一起包饺子,渴望交流也渴望友谊的马月在无拘无束的谈笑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快乐。 又一天晚上,李老师笑眯眯地拿出当年的高考试卷说:“我们一起做做这些卷子好吗?看你能拿多少分。”这就像一个游戏,马月做得很轻松。结果,没想到居然得了300多分。李老师高兴地说:“马月,你真行!只要努力,你一定能上北大。”马月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打从进了学校以后就没有人说过“马月,你真行”,老师和同学没说过,爸爸和妈妈也没有说过,更没有人认为她有希望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北大。 后来,马月成为李老师班上的一名学生。班上竞选班干部,李老师问马月想不想参加竞选。马月犹豫地说:“想是想,可我行吗?我从没当过班干部。”“去吧,试试看,也许你能行。”李老师鼓励她说。 马月准备竞选宣传委员。竟选开始,马月很紧张,她走到讲台上,发现李老师坐在教室的后面微笑着朝她点点头,那目光分明在告诉她:“不要怕,你能行。”她顿时心里一热,紧张情绪一下子就得到了缓解。她以她的热情、口才、自信使竞选获得了意外的成功,获得了同学的一片掌声。投票时,李老师站起来投了她一票。马月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信,她开始觉得,她要跟过去的生活决裂,过上一种积极的、自尊的生活。 1999年,马月以高分被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录取。在大学里,她是能唱、能跳、能说的活跃分子,还是校业余话剧团的台柱子。
千百年来,教育和教学方法的问题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同一个人只因教育情感和教学方法的不同,就产生了“傻孩子”与高才生的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