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故园




此时,一个波斯牧羊人的小部落发动了战争,摧毁了强大的西亚帝国。波斯国王居鲁士允许犹太流放者返回故土。然而,大多数犹太人因在舒适的巴比伦城市过得相当快活而留在原地。只有少数人看重宗教义务,回到耶路撒冷的废墟,重建圣殿,并使之成为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祭祀耶和华的唯一中心。

在基督诞生前7世纪早期,一个小小的闪族部落迦勒底,离开阿拉伯沙漠的家园北上。
他们历经艰险、数次突袭亚述领土,均告失败。最后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东部的山民达成了协议;他们联合打败亚述军队,摧毁了尼尼微城;他们的酋长在古老帝国的废墟上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史称“新巴比伦”,或“迦勒底”。他的儿子尼布甲尼撒,大大拓展了王国的疆界,像三千年前一样,巴比伦重新成为古代文明的中心。
在同邻国不间断的战争中,尼布甲尼撒征服了犹太人的城市,即犹大国。在地中海沿岸到幼发拉底河之间,建立了几块犹大国民(犹太人)聚居地。
据《旧约》“但以理书”载,但以理是个犹大王子,年轻时便同三位表亲,被掳掠到巴比伦接受迦勒底的宫廷教育。这四位少年对耶和华非常忠诚。他们一丝不苟地尊奉神圣约法。比如,他们拒绝吃宫廷的正常膳食,而坚持要吃肉类和蔬菜,且必须根据祖传的规矩宰杀牛羊、烹调食物。幸好,迦勒底人宽容大度,几个小俘虏的要求尽量满足,要什么给什么。他们都是勤奋好学的年轻人。他们学到了巴比伦的一切知识,可望成为寄居国的有用之才。
正好,在尼布甲尼撒统治的晚年,老国王做了个怪梦。他把所有“智者”召集在一起,令其解梦,否则处死。“智者”们理所当然地问:“陛下,请将梦先告诉我们,我们好尽量圆解。”
“梦我忘了,”国王回答,“但我肯定做过梦,你们的职责就是讲出我的梦,并解释其含义。”这些术士乞求国王宽限。
他们说国王也得讲理呀。他们大叫大嚷:“您自己都不记得,他人怎能解释呢?”
然而,东方暴君才懒得理这些呢。他二话没说,把所有智者送上断头台。似乎他那天火气甚大,不但杀掉那几位失职者,一气之下下令处死所有的术士和巫师。当时有名军官被派到但以理与朋友们的住地,要将他们与同行一起处决。不过,但以理在许多方面像约瑟,同巴比伦宫内的军官私交甚好,他请求护卫长宽限几天。同时,他积极考虑对策。
一天晚上,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耶和华立即向他披露尼布甲尼撒漫不经心忘掉的梦。次日早晨,护卫长亚略把但以理带到尼布甲尼撒面前。国王仍心有余悸,愿意给这外国青年一个机会。但以理首先复述了梦的内容,然后,予以圆解。那个奇怪的梦,竟同四百年后的政治有关。
由于他的聪明,得到了国王的赏识。国王令他掌管巴比伦的事务,并任命他的同伴沙得拉、米煞和亚伯尼歌各掌管一个富裕省份。
一切非常愉快,但为时不长。因为据无名氏“但以理书”记载,年老昏聩的尼布甲尼撒沉湎于偶像崇拜的仪式之中。这被犹太人和迦勒底的有识之士视为异端。
国王下令建造巨大的神像,高九十英尺、宽九英尺,全部涂金,高高立在杜拉平原,四面八方远远就能望见。只要他一声令下,鼓乐齐鸣,全国人都得在神像前俯首膜拜。
但是,沙得拉、米煞和亚伯尼歌却没这么做。他们牢记第二诫,拒绝服从圣旨,当所有人都俯伏在地时,唯独他们三人直立不屈。他们知道将受到惩罚。
他们三人被带到尼布甲尼撒面前,国王下令将他们扔进火炉,炉温比平时高七倍,以确保他们必死无疑。沙得拉、米煞和亚伯尼歌被绑住手脚,扔进烈火中。次日打开炉门,天哪!三位青年毫发未损地走了出来,如同洗了个冷水浴!
由此,尼布甲尼撒深信耶和华是众神中最伟大的上帝。他忘掉了偶像,更加厚待这几位犹太俘虏。不幸,他又得了一种奇怪的神经质病,想像自己变成了野兽,四肢爬行,像牛一样吃草,惨死在野外。
上述细节,取自“但以理书”。这卷书,据现代学者仔细考证,大约写于公元前167年至公元前165年间。
火炉的故事可能完全出自想像,其目的是告诫同代人,信仰——坚信耶和华与己同在——具有何等神奇的效果。至于让尼布甲尼撒死得那样悲惨,完全是因为这种不幸结局肯定会取悦于犹太读者。
作为某些宗教性道德的教育者,他完全有权这么写。但是,大量来自巴比伦的有关迦勒底国王最终命运的史料,使上述观点大可怀疑。尼布甲尼撒在公元前561年安然死去。六年之后,那波帕拉萨尔王朝宣告终结,一个叫那波尼德斯的将军登上了王位。他似乎是与一个儿子或女婿,共享王位,在“但以理书”中,此人叫伯沙撒。根据犹太人的传说,他是巴比伦的最后国王。但是,这再次使我们陷入痛苦的历史迷雾之中。《旧约》同一章提到的玛代人大利乌,可能指波斯人大流士,他生活在一百年之后,而伯沙撒是在巴比伦向波斯人投降后几个月才被谋杀的。
但是,伯沙撒在城陷前曾举行过盛宴,这已被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和西诺芬所证实。正是在这场喧闹的宴会上,但以理获得了“先知”的盛名。
据传说,伯沙撒那天邀请了上千贵宾赴宴。他们大吃大喝,大厅里充斥着醉汉的喧闹声。突然,国王宝座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只手,它默默地在石墙上写了几个字,随即手消失了。
非常奇怪,那些字是用阿拉米语写的,国王不解其意。他把术士招来,他们也面面相觑。此时,有人想起但以理,就像一千年前法老宫廷突然想起约瑟一样。
但以理来了。他擅长解读各种神秘奇怪的文字。他把那些字母先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读了一遍,拼出了四个词。用英语解释就是“强大的帝王在伟大的尼布甲尼撒不力的指挥下,缩为一个小王国。啊!伯沙撒王,将被波斯人一分为二”。然而,我们无法猜透它的哲学之谜。
但以理明显地巧用了其中的语法错误。他将可怕的谜语做了如下解释:
“耶和华已经将你掂量过了,伯沙撒王,你指日可数。”作为对他解释预言的奖赏,并希望能讨好犹太人的上帝,伯沙撒任命但以理为总督。可是这一荣誉意义不大。波斯人已兵临巴比伦城下,大帝国的日子的确屈指可数。
公元前538年,居鲁士王率军通过一道水门攻入巴比伦城。他赦免了国王那波尼德斯。几个月后,他杀了伯沙撒,因其图谋起义抵抗征服者。然后,他将巴比伦改为波斯的一个省。正如五十年前,巴比伦人将犹大王国并为该帝国的属地一样。
至于玛代人大利乌,“但以理书”除提到其姓名外,别无记载。相反,居鲁士是一位古代英雄,值得一提。他所统治的波斯人,属亚利安人种。这就是说,他们不像亚述人、犹太人和腓尼基人那样同属闪族人,但与我们的祖先属同一大类。最初,这些部落似乎住在里海东岸的平原上。
不知哪朝哪代,他们离开老家开始大迁移。
有些部落向西行,定居在欧洲土著居民中,不久,便杀掉或降服这些土著人。
另一些则南下,占领了伊朗高原和印度平原。波斯人与玛代人一起占据了几片山地。这些地方因亚述军队的残酷征战已杳无人烟。
他们在这里组合成一个放牧共和国,并以此为基础,发展为奇特的波斯王国。后来靠居鲁士的不断征服,从而戴上帝国的头衔。
居鲁士本人是个非常杰出的人物。当阴谋和外交均告失败后,他才诉诸武力。他先将巴比伦与其先前的藩属和联盟断开,然后才进攻这一强大的城市,这当然需要漫长的过程。
大约花了二十年时间。这段时间使犹太流放者喜出望外。
从一开始,他们就猜想居鲁士或许就是弥赛亚,他是在耶和华的敦促下来帮他们解除巴比伦的枷锁。 他们密切关注居鲁士的战况。先听说他在同卡柏都亚人作战。
后来,有旅行者说,他正在与克利萨斯交战。克利萨斯是利迪亚国王,与希腊法典制定者梭伦过从甚密。
接着,谣传居鲁士在小亚细亚建造舰队准备进犯希腊沿海地带。
大群先知过分狂热地关注居鲁士的战情,一听到波斯人胜利,他们便欢呼雀跃,大唱赞美和希望之歌。
他们深信,巴比伦城指日可破。这座不信耶和华的邪恶之城,必遭耶和华的惩罚。
巴比伦终于沦陷了,犹太俘虏们欣喜若狂,蜂拥而去激动地亲吻新主子的双足,请求允许他们返回故国。居鲁士没有反对。他以自己的宽大为荣。立即恩准所有巴比伦帝国臣民返回故土,而且,还不止于此。
他似乎对其他民族的宗教信仰也采取放任的态度。他认为如果犹太人、腓尼基人、西西里人宁愿信自己的神,而非波斯人的神,就随他去吧;他们认为什么寺庙好,就随便建去好了;庙内有无神像,悉听尊便。只要他们按时纳税、服从国王的督军或省长,就可自己挑选最合适的政治和宗教方式,国王保证任何人不得干预。
再说,所有犹太流放者整体返回迦南,还能使这位精明的统治者得到实惠,他希望波斯成为一个海运强国。腓尼基各城已经遵从他的意愿。但在腓尼基和巴比伦之间还有巴勒斯坦的荒凉废墟。当务之急,必须使该地重现人烟。
巴比伦人从前试过这种做法。他们移民到前以色列王国,定居在温饱难保的残存原居民中,由此形成一个新种族——撒玛利坦人,如今他们散存于北部的巴勒斯坦村落。
他们是个奇特的混合体,从未繁盛过,他们由希伯来人、巴比伦人、亚述人、赫人、腓尼基人组成,深为前犹大王国的纯正犹太人所蔑视。当居鲁士开始重整巴勒斯坦时,试图寻找原以色列人的后裔,结果一无所获。他们已完全被巴比伦人同化了,他们的命运从公元前538年至今,仍是个谜。
相反,对原犹大国的人来讲,事情就容易得多,他们一直保持着民族的完整性。
公元前537年,国王下令鼓励犹太人立即返回耶路撒冷,同时也允许他们重建圣殿,归还四十多年前尼布甲尼撒掳到巴比伦的金银器皿,还鼓励犹太人将耶路撒冷建成新都,恢复虽已消失却未忘记的所罗门时代的光彩。
半个世纪的祈祷之后,先知的预言实现了。耶和华子民的流放日子结束了。犹太人自由地离开牢笼。
遗憾!当大门真的打开时,却只有少数被掳者愿意回到故土,而大多数人默默地留在巴比伦,或前往新波斯帝国的大城市如亚马他、尼泊尔、书珊等。极少数人踏上穿越沙漠漫长而危险的旅途。他们非常虔诚地对待宗教职责,在耶路撒冷的废墟上重建新国,消除一切外来影响,绝对信奉耶和华。
但以理本该带领人们返回巴勒斯坦,无奈他年事已高,难作长途跋涉。波斯人善待他并继续留任他。不料没过多久,他就被指控不忠。因在国王禁令不许敬神的那个月内,他仍然向耶和华祈祷。由于这一违规之举,他被判处死刑投入狮笼。
然而,这些猛兽拒绝吃如此神圣的先知。第二天,但以理安然无恙,走出狮笼。从此,他平静地生活着。
但以理不能上路已成事实。波斯人便寻找另一人担任新建犹大省的领导职位。一个叫所罗巴伯的人被选中,他是老犹大国王的远亲。所罗巴伯来到耶路撒冷,同大祭司约书亚一起工作。
重建任务非常艰巨,几乎整个城市都需重建。城郊大多被撒玛利坦人改为农场和牧场。他们自然不愿让出所有土地,于是就想方设法给新来者制造麻烦和不快。他们想在圣殿修建工地上帮忙,但被告知圣殿工程不需要异教徒。
为了报复,他们匿名上书居鲁士,警告波斯王有人要谋反,圣殿一落成,犹大就成独立王国了。居鲁士公务繁忙,无暇顾及犹太人叛乱这样的琐事。但为防万一,便下令在事实未调查清楚之前,工程暂停。
不久,居鲁士去世,此事被忘掉了。数年过去了,未完成的城墙上杂草丛生。先知哈该出现了。他谴责所罗巴伯懦弱无能,告诉他不管有无国王批准,继续开工。
所罗巴伯迫切需要有人支持,顺水推舟,下令工人继续工作。但是,他同撒玛利亚总督达乃发生了矛盾。达乃问他有何权利建造这座越来越像正规堡垒的神殿。所罗巴伯回答,多年前曾得到居鲁士的批准。达乃上报宫廷。此时,继位者也去世了,国王是大流士。大流士下令查阅档案。这事非常复杂,幸好,终于找到了居鲁士签署的原件。达乃只好收回反对意见。
四年之后,圣殿竣工了。一些流放者陆陆续续地返回本土。然而,绝大多数犹太人仍然留在埃及、巴比伦和波斯的商业中心。只要环境许可,他们都到圣城庆贺重大的宗教节日。他们承认并敬重这座古城为精神家园。但这个内陆小都,街道狭窄脏乱,工场简陋,不可能有机会发财。
等到最后一道祭品上完,最后一首赞美诗唱完,远方来客便匆匆返回书珊和达府纳的繁忙商业区。他们以身为犹太人而骄傲,热爱耶路撒冷,只要不是整年住在那里就行。这样,他们自然形成了奇特的双重忠诚。在以后四百年里,这引起了很多的麻烦和痛苦。犹太人尽管平静地散居在波斯人、埃及人、希腊人和罗马人之间,但从未接受当地的习俗。
不论在哪儿,他们都形成国中国。
他们聚居在同一块地方;
他们只去自己的神庙;
他们禁止孩子与异教徒子女玩耍,宁愿杀死女儿,也不愿嫁给异教徒;
他们吃的食物及烹饪方法与众不同;
他们谨慎地遵守当地法律,此外又尊奉自己特定的严格而复杂的戒律;
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有别于他人;
他们一丝不苟地欢度某些节日,而当地人完全百思不解。
人们总是以怀疑的态度对待难以理解的邻居。犹太聚居地的隔离性,犹太人对其他异神的公然诅咒,犹太人惯于自己搭帮结伙的特性,常常导致他们不受邻居欢迎,并经常与邻居发生激烈的纠纷。
基督诞生前第五世纪早期,其中有一次纠纷,几乎使波斯的犹太人面临死亡,濒临灭族的危险。
事件突发的内在原因不详,但在“以斯帖记”里可找到一些细节。
“以斯帖记”是《旧约》所有史书的最后一卷。同“但以理书”一样,写于波斯王薛西死后几百年。因此,波斯史书未记载。关于薛西王,史料甚多,他几乎毁掉了欧洲大陆的新文明。他既软弱又卑鄙。下文所讲他对待妻子的事足可反映他的性格。
薛西(犹太人称为亚哈随鲁)同妻子在一场不光彩的争吵后离婚了。国王喝多了,王后也醉了,两人恶语相向,妻子瓦实提被迫离开王宫。
薛西立即在全国选新后,选中了年轻的犹太姑娘以斯帖。以斯贴是个孤儿,为亲戚末底该所收养。末底该在社会上颇有威望,与王宫也有来往。以斯帖进宫后,末底该常去拜访。
一天下午,末底该无意听到两人在密谋杀国王,便告诉以斯帖。以斯帖报告了国王。那两人被处死了,末底该随之也被遗忘了,并未因救国王一命而得到任何奖赏。
当然,他倒不在乎钱,他已很宽裕不再需要钱。此外,作为王后的保护人,他已得到很多荣誉,很知足了。但他的地位骤然上升,自己悠然自得,却树敌不少。
有个阿拉伯人叫哈曼,是薛西的忠臣之一。哈曼属亚玛力部落,与犹太人有世仇。他蔑视末底该,末底该也不卑不亢地予以回敬。
哈曼坚持说两人相遇时,末底该得先鞠躬。末底该拒绝这样做。事情闹到国王面前,国王没有介入。此后,两人的仇恨愈来愈深,这事现在看来似乎不值得动肝火,但三千年前的人并不这么看。哈曼这人居心叵测,他向国王屡进谗言,指责犹太人,令国王对这些俘虏的后代产生怀疑。哈曼指着犹太人的豪宅,讲他们如何发家致富。因为国王从未见过大多数犹太人住的贫民窟,便相信了这些说法。哈曼没费多少心计,就诱使专制的君主按自己的意愿签署一道敕令:国内犹太人全部处死。
哈曼被委任执行这道残酷的敕令。同一切恶人一样,他精心布置有关事宜,因为他要充分享受报复的快乐。他抽签决定哪个月份适宜执行对耶和华信徒的屠杀。结果,选中二月。这使哈曼有足够的时间在山顶上搭座绞架,以便把仇敌末底该“吊得比任何人都高”。
然而,阴谋如此复杂,导致秘密泄露。以斯帖应末底该紧急请求,未经宣召便面见国王,要求赦免她的族人。
薛西起先大怒,但想起末底该的救命之恩,便把所有证据加以对证,开始发现哈曼公报私仇欺骗了他。
国王立即派快马信使在全国各地警告犹太人对付即将到来的阴谋。而哈曼则被吊在自己为敌人末底该准备的那座高山顶上的绞架上。
当阴谋的细节披露后,犹太人庆幸逃脱了这一危险,为永远记住这一事件。决定此后每年亚达月的13到15日之间,他们都要欢度“普珥节”。
在这个节日里,每个犹太聚居区都高声朗诵“以斯帖记”,公开诅咒哈曼。富人要慷慨接济贫民,以纪念贤德的王后挽救民族免遭灭族之灾。
而那些早已返回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不欢迎这一新奇的节日,很长时间他们反对过“普珥节”,因为它有点外国味。但是,该节日以其新奇的方式迅速获得公认,直到今天。
以斯帖记的故事清楚地表明,在波斯王统治时期,移民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他们的成就与故国恰成对比,所有记载都显示耶路撒冷当时处于一片荒凉状态。
圣殿照原样重建起来了,而城墙仍破败不堪,商业和贸易恢复缓慢。所罗巴伯去世了,继位者皆因缺少资金和移民,难有作为。
最后,国外的犹太人决定为祖国做点什么。祭司以斯拉得到资助去犹大了解情况。他请自愿者伴他同行,热心者甚少。经多次劝说之后,以斯拉说服五百人与他同行。
四个月的旅行之后,这些朝圣者望见了古老的圣殿。
以斯拉发现耶路撒冷状况很遭,回来的移民(虽然不够),也已娶外国女子为妻。
他们已对宗教职责漠不关心。
犹大差不多成了另一个撒玛利亚。
以斯拉请尼希米前来帮助,重整摇摇欲坠的国家。城墙最终修好了;街道也被清理干净了;外国妻子一律遣返娘家;圣殿大门之外建了一座木制讲坛;以斯拉在此定期宣读和讲解神圣约法,以使人们永远牢记自己的责任。即便如此,旧城的大部分依然荒芜人烟。
这意味着危险依旧存在。没有足够人员防守繁荣的所罗门时代精心设计的城墙体系。必须采取断然措施增加必要的居民。
城郊居民有十分之一是犹太人,经过抽签,必须移到耶路撒冷城内;少数人自愿迁入,并因此而作为无私的爱国者而获得极大的荣誉,而其他的则是在武力威迫下才进来的。
尽管如此,耶路撒冷仍然略显旧貌,昔日那种政治和商业重镇的风采一去不复返。以西结的梦想永远难以实现。
但是不久,该城将成为一位伟大先知的家。他的最终出现早已被无名氏——“以赛亚书”的作者所预言。当所有同代流放者留恋于昔日辉煌的时候,他以其胆识和慧眼展望未来,预言一位伟大的先知必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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